京城,北市的某处宅子里,魏王正在和王思齐对弈。
王思齐一边跟魏王下棋,一边向魏王汇报王家的情况。
这十来年,王思齐虽然在王家越来越受重用,但是也只是在生意方面。其他方面的事情,王思齐并没有得到重用。
王思齐一心想要进入安阳公府的权利中心,但是安阳公并没有让他接管这方面的事情,这让他十分愤怒。
安阳公府的世子,虽不像郑王一样是个草包,但是也不是很聪明。其他的嫡子的脑子也不怎么好,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。相反聪明有脑子的都是庶子,而王思齐是其中的佼佼者。可惜,庶子身份地位,即使再聪慧过人,也不会得到重用。
王思齐恨透了安阳公府,他想要取代安阳公府的世子,为的就是毁了整个安阳公府。可惜,安阳公把他当做一条狗使唤,一条会赚钱的狗。
既然安阳公不愿意让王思齐接触王家内部的事情,王思齐就改变了主意,他跟安阳公的第三子合作。
安阳公府的三儿子也是嫡子,不过他是继室所生,并不是安阳公的原配夫人所生。安阳公的原配夫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病逝了,之后安阳公迎娶他的表妹为继室。
安阳公虽疼爱三儿子,但是从不让他做事,让他当一个逍遥快活的安阳公府的三公子。但是,他并不喜欢,也不愿意做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。他也是嫡子,为什么不能继承安阳公府?
三儿子跟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关系不好。大儿子和二儿子一直不把这个弟弟放在眼里。三儿子觉得自己不比两个草包哥哥差,如果给他机会,他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,而且绝对会比两个哥哥强。
王思齐知道三儿子的野心,便暗中跟他悄悄合作。三儿子的母亲,也就是安阳公的表妹,并不是普通寻常的夫人。她也出身名门,能力和手段都有。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安阳公府,所以一心想要除掉原配生下的两个儿子。只是安阳公威严,她不敢轻易挑战安阳公的威信,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隐忍。
其实,三儿子并不只是单纯的吃喝玩乐,暗地里他也做了不少事情。他和王思齐合作后,两人已经掌握半个王家。
三儿子跟郑王的关系非常好,一直暗地里给郑王送各种美人。王思齐通过三儿子的关系,也搭上了郑王,跟郑王也非常要好。
王思齐会赚钱,每年都给郑王不少钱财,还有很多从各地收罗的奇珍异宝。他有时候会去交州待一段时间,所以郑王在交州所做的事情,他最为清楚。
魏王听完王思齐的汇报,夸赞道:“你做的不错。”
“谢殿下夸奖。”王思齐问道,“殿下,郑王已回来了,我们何时动手?”
“郑王刚回来,先让他得意一段时日。”
“殿下,郑王不成气候,他一刻都不想待在京城,恨不得马上回交州。”提到郑王,王思齐满脸的嫌恶,“殿下,郑王真的跟您是亲兄弟吗?”
魏王听到王思齐这么说,微微挑了下眉头,问道:“此话何意?”
“殿下,您是几位王爷中最出色的,但是其他几位王爷也不差,没有哪个王爷像郑王这样,整天沉溺于酒色,还以虐待人为乐,”王思齐又说道,“王家虽也有纨绔子弟,但是没有哪一个像郑王这样啊。”
“怎么,你怀疑郑王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?”
“没有,我就是觉得郑王是个败类,跟您,还有皇上一点都不像。”王思齐并没有其他意思,“郑王长得像王家人,不可能是假的,我就是不明白为何会出现郑王这个异类?”
“淑妃和王家没有胆子敢拿假皇子混淆皇室血脉,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。”魏王勾起嘴角,意味深长地笑道,“至于郑王为何如此废物,是因为有人特意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把他培养成只喜酒色的人。”
王思齐没想到还有一处,神色非常惊异:“殿下,不会是您派人教导的吧?”
“不是我。”
王思齐相信魏王的话,面露疑惑地问道:“那是谁?”他刚说完,忽然想到了什么,语气惊讶道,“难道是荀家?”荀家和王家入京是死对头。
魏王摇了摇头说:“也不是荀家。”
王思齐继续猜测:“那是谢家?”
魏王没有回答,看了一眼王思齐,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。
王思齐被魏王看的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。他惊呼道:“竟然是王家?!”
他吃惊后,一脸不解地问道:“王家为何这么做?”
魏王把玩着手中的棋子,一脸深意地笑道:“一个沉迷于酒色的废物皇子,跟一个才智过人的皇子,你觉得哪个好控制?”
王思齐想也没想地说道:“自然是沉迷酒色的废物皇子好控制。”
魏王落下棋子,不紧不慢道:“郑王是被王家故意养废的,只不过王家没想到郑王会这么没用,还喜欢草菅人命。”
“我那个好姑姑知不知道这件事情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魏王好笑道,“淑妃可不是傻子,王家人想瞒过淑妃,养废郑王,你觉得有可能吗?”
王思齐听后,面上露出讥讽的笑容,冷笑道:“虎毒不食子,淑妃竟然故意养废自己的亲生儿子,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!王家人果然都恶心!”
魏王调侃王思齐道:“你这可是把自己都骂了。”
“殿下,如果可以,我并不想做王家人。”王思齐对自己身上流一半王家血一事很是嫌弃。王家人果然阴险卑鄙,又恶毒。“淑妃故意养废郑王,是想日后做垂帘听政的太后吗?”
“不然呢。”
“他们不愧是亲兄妹,为了权利,儿子和女儿都是棋子,都可以利用。”王思齐放在膝盖上的手,紧紧握成拳头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你气什么,他们又不能如愿。”魏王嘲弄道,“如今郑王的所做所为,已经超出他们的控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