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。

死一般的寂静。

姜凡看着众人的表情，莫名想起了蒙克的那副传世名画。

又等了片刻，见众人仍旧沉浸在震惊中难以自拔，姜凡只能率先打破沉默：“怎么样？我没有胡说吧？”

“唔……”

简简单单一句话，却如同一道惊雷炸响。

刚才谩骂过姜凡的人，此刻也开始颤抖起来。

陨石！

真的是陨石！

并且时间、地点都分毫不差！

如果说这还不能代表上天，那谁还能够？

见众人仍旧没有答话，姜凡冲刚才骂自己最狠的那几个人道：“怎么，是不是觉得一块石头还不够，要不要我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——“噗通！”

话音未落，这几个人便吓得瘫坐在了地上，若非他们早已饿的肚子里没了存货，这会儿估计早就屎尿横流了。

见这几人如此，其他人也急忙跪倒，一个个五体投地，虔诚到了极致。

即便是最有学问的李老头，此刻也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。

就在姜凡打算让众人起来之时，忽听右前方传来一个童稚的女声：“小凡哥哥。”

“嗯？”

姜凡循声看去，发现说话的正是冬妹。

这会儿那位妇人也跟着众人一起趴在地上，反而是她和春哥直起了身子。

小丫头很可爱，虽然因为颠沛流离而骨瘦如柴，可那双眸子却依旧十分灵动，澄澈得如同这乱世之中的一汪清泉，看得姜凡的心头不由得就是一暖。

可他还来不及回应冬妹，小丫头和春哥就直接被那妇人给强行摁倒。

“小凡，那个……冬妹还小，不懂规矩，你可千万别怪罪她！”

“不会不会，”姜凡摆了摆手，然后迈步来到冬妹跟前将她扶起，柔声道，“冬妹，你刚才是有话要对我说？”

“是呀是呀。”小丫头点了点头，丝毫没有大人们那样的畏惧。

“是啥？”

“那个……”冬妹歪着小脑袋回忆了片刻后道，“小凡哥哥，之前老天爷惩罚那些恶人的时候，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话？”

“嗯？”

此言一出，不但所有的百姓，姜凡都是一怔。

因为击杀那些马匪的时候自己可是躲在棚屋里，然后仔细回想一下，自己的确说过两次话。

一次是“好孩子别怕，上天会好好惩罚这群恶人的！”。

另一次则是“好孩子，如你所愿！”。

可问题是，自己当时只是自言自语来着，难道竟能被他们听见？

就在他愣神之际，一旁的春哥也开口道：“咦？妹妹，你也听到小凡哥哥的声音啦？”

“是呀我听见了！哥哥你也听见了？”

“听见了，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！”

“呀，我刚才也以为是，所以一直没敢说。”

“对了妹妹，你听到的是什么？”

“让我想想哈，”冬妹这一次脑袋歪向了另一侧，片刻后他模仿着姜凡的语气道，“我记得小凡哥哥和我说过两句话，前一句应该是‘好孩子别怕，上天会好好惩罚这帮恶人的’。”

“对对对，就是这句！”春哥兴奋地抢过话头，“第二句是不是‘好孩子，如你所愿！’？”

“是呀是呀，就是这个就是这个！”冬妹开心地拍起手来，然后看向姜凡兴奋道，“小凡哥哥，我们没听错吧？”

“呃……没有。”

姜凡讷讷地摇了摇头，然后在心里又默默给这“威力终极加强版”点了个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