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找了差不多半个时辰,栗嵩方才面色阴沉地停手,盯着沈阙,在沈阙身上上下摸索一阵子,还是不曾找到他想要的东西,反倒是被醉酒的沈阙吐了一身腌臜之物!
栗嵩嘴角抽搐,满脸嫌弃,却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招了招手,带着小太监离去。
出了房间,在院子内的某个角落里,栗嵩忙不迭地将恶心的外袍解下,回首狠狠瞪了眼屋内,转而看向一旁的小太监。
“去,把消息给张大人传回去,不曾在沈阙房间内找到传国玉玺,请示他下一步的动作。是否需要直接将沈阙埋葬在这片荒冢之中。”
小太监得令,不敢怠慢,连忙一路小跑着离去。
等到那家伙儿离开之后,栗嵩方才骂骂咧咧地回去。
房间内,躺在地上的沈阙不知何时睁开双眼,趔趄地站起身,向一旁的床榻扑去。
不过,当沈阙扑倒在床榻上的时候,几乎也就是五六秒之后,整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,然后趴着身子,来到房门口,将房门侧边上的一块石砖撬起来,将其中的一块锦盒拿在手中。
打开,随即便能瞧见一枚玉玺放在其中。
看见玉玺的时候,沈阙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然后方才将玉玺放回锦盒,然后放下去,盖上石板,重新爬回自己的床榻上,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,便有着一阵打鼾声响起。
也就在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在沈阙屋子顶部,有着一个黑衣人正揭开瓦片的一角,将屋中景象尽收眼底。
等到沈阙睡去之后,悄然下房,然后将石板拿起,将其中的锦盒拿在手中,打开。
随后便能看见其中有一块玉玺。
将玉玺取出,放入怀中,又将空盒子放回去,将一切复原,方才悄然离去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在那个黑衣人走出房间的时候,躺在床上打鼾的沈阙忽然睁开双眼,鼾声不停,嘴角微微上扬,紧接着便又沉沉睡去,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。
……
黑衣人离去,却是径直来到董卓府中,将怀中的东西交出去,脸上带着少许狂热。
东西上缴,落到牛辅手中。
牛辅掂了掂手上的玉玺,倒是不觉得这玩意儿有什么特殊之处,拿着东西径给董卓送过去。
等到董卓从牛辅手中接过玉玺,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。
在这狂喜的背后,还有一种情绪,叫做野心!
“沈阙那小子没察觉?”董卓看向牛辅,问了一句。
牛辅摇头,答道:“下面人送回来的消息,沈阙和栗嵩喝酒喝得烂醉,在我们手底下的人出手之前,栗嵩也出手,搜过沈阙的房间,不过没有找到。”
“说起来,沈阙那个家伙儿多少还是有点戒心,在栗嵩离去之后,那家伙儿酒醒了,还特地查看了一下他埋东西的地方。不过,他没想到,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,反倒是将此物的存放位置暴露给我们。”
“手底下的人出手,将东西盗取,然后送了回来。”
“估摸着明天早上,沈阙那家伙儿就会发疯了吧?”
闻言,董卓点头,这牛辅的这番说话不知口否,随即压低声音,问道:“对了,动手那个人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好歹是帮咱们办事的,让他走得体面点。”
“是,主公。末将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牛辅拱手,紧接着便要退去。
不过,就在他想要离去的时候,却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,当即出声,说了一句:“对了,主公,还有一件事情,需得告知主公。”
“哦?什么?”董卓的目光落在牛辅身上,面带疑惑。
“回主公,有消息传来,傍晚时分,骠骑将军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,说的是要先行一步,在西凉与我等会合。”牛辅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