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，依旧还保留着是非对错几个字。

或许这几个字在残酷的修行世界里，听起来有些可笑，迂腐，甚至很多人对此不屑一顾，但莫闲依旧坚持着。

因此，他可以杀人，杀自己的仇人，杀公认的恶人，却无法为了私利而心安理得的去杀一个跟自己毫无恩怨的路人。

少年绝望了，全身充满了无力之感。

但当他埋下头，望着地砖缝隙里那株顽强的野草时，又突然领悟到了什么，再次将头抬了起来：

“前辈您要是帮我的话，除了之前的条件外，我杨克甘愿认你为主，鞍前马后一辈子，绝不反悔！”

“你叫杨克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的孝心可嘉，为人看起来也还不错，但可惜，我并不需要奴仆。”

莫闲摇摇头，想了想又问道：“你的仇人要死了？”

杨克一愣，不解的望着莫闲。

莫闲道：“我说，他是寿元无多，要死了吗。”

杨克摇头：“起码还能活百年。”

莫闲道：“他什么修为？”

杨克道：“听师父说，是筑基后期。”

莫闲点点头：“百的时间，难道你就没把握筑基成功，并亲自手刃仇人？还是说，你天生懦弱，压根不敢直面这个杀害你师父的仇人！”

杨克一愣，张了张嘴：“我，担心自己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，他就出了意外。”

“呵！出了意外？那还不是死了么，这和你找人去把他杀了有什么区别呢，还不都是死在别人手中？”莫闲讥讽道。

杨克闻言，顿时说不出话来。

莫闲道：“你现在最缺什么。”

“灵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