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主光环,真他妈帅呀!
宋意禾顺着他的思路:“所以,只要搞清楚羽丹和魔族的关系,并且摧毁它,那么梅家就没有依仗了。”
顾长洲:“问题是,羽丹的制作地点,在哪呢?”
“这个,恐怕要潜入梅家才能知道。”
秦云书忽然推开门,“我去。”
她不知道听去了多少,脸上的泪痕虽然没了,可是双眼还肿的像个核桃,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娇纵的神色了。
宋意禾摸摸她的头: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但是我们几个都跟梅阳平打过交道,就这样直接去,不仅打草惊蛇,还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。”
秦云书听着她温柔的语气,鼻子一酸,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汹涌之势。
“不如我去吧,假装和你们闹翻了,再回去投靠梅家少爷。”尹芷自告奋勇道。
宋意禾:“不行,你这理由,梅阳平他自己都不会信。”
秦云书问:“那怎么办呢?难道祖父和爹爹的仇就这么算了吗?为什么不能就这么杀过去?让他们所有人都为祖父爹爹偿命?!”
宋意禾见她又有情绪崩溃的倾向,赶紧示意尹芷先把人扶回房。
她思索片刻,心想,尹芷不行,她爹爹或许可以。
“尹芷,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爹给梅阳平拉车?”
“可是……梅少爷去那些重要的地方肯定不会带我爹爹去的。”尹芷有些犹豫,虽然她不太明白恩人在做什么,但也能感觉到这是件危险的事情,并不想让爹爹参与其中。
宋意禾看出了她的担忧:“我知道,我们只需要你爹爹帮我们找个人的位置就行了,对他来说应该不难的,可以吗?”
“……是什么人?”尹芷问。
“梅家大小姐,梅容。”
顾长洲:“你是想……?”
宋意禾:“嗯,上次擂台的时候,我就感觉她是个明白人,应该不会纵容梅阳平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“更何况,”宋意禾补充道,“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
刚来就遇到几乎全员覆没,并且没有任何援助什么的。
真的是超困难模式了。
与此同时,寿康宫,偏殿。
钟淮和姜柳儿一回来,就被太后拘在这,已经好几天了。
“你说,太后一直把我们困在这干什么?”
姜柳儿坐在床边,昏黄的灯光将她照的如同画卷里走出的仙女,钟淮哪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太后,他低声答了句:“不知道。”
就要伸手去摸人。
姜柳儿瞪他一眼,将那手瞪得立刻缩回去。
“我们本来是来请旨大婚的,你倒好,还在这呆上了。”
钟淮有点委屈:“这又不是我主动要呆的。”
虽然他确实觉得,只要和柳儿在一起,在哪都是甜蜜的。
两人在屋里小声说着话,突然听见窗户传来异响。
“是谁?”姜柳儿问。
钟淮立刻出去看,却只拿回一封信件。
拆开来,居然是封血书。
里面还裹着虎符。
信里写明了四大世家、太后、皇帝、还有羽丹的关系。
太后和梅家沆瀣一气,利用羽丹控制另外三大世家以及皇帝,想要颠覆政权。
血红的字眼刺入眼睛,看得两人怒不可遏。
“这太后,为了权势,是疯了不成?”姜柳儿怒道。
钟淮要比她冷静一些:“看最下面,还有三行小字。”
是年,太后垂帘听政,执权要,以傀儡子为假。今已迫矣,但潜结暗卫,若见拒太后,则暗卫可迁,此血书即避诏。此外,太傅守源、国公将军为可用者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震惊。
这居然是南屿国皇帝写的。
说起来,钟淮这个太子只是太后指婚的产物,确实有名无实。
他从生下来,就没有见过几次皇帝,都是由乳娘带着,至于他的生母,更是一次也没见过。
如今结合这封信来看,是太后早就意识到了皇帝的二心,所以想再造一个皇帝傀儡。
没想到他叛逆的跑去问心派了。
良久,姜柳儿问:“怎么办?”
钟淮:“得想办法联系上他说的太傅还有将军。”
姜柳儿看着他,又问:“你决定了吗?”
钟淮反问:“你怕吗?”
姜柳儿笑笑:“不怕,如果你真的不管,我才要怕。”
一旦真的选择了这条路,那么他们前几年在问心派的一切就要尘封进记忆。
修仙者不问世事,若要入世,则因果缠身,修为不在。
这是进入门派时,执教告诉他们的第一句话。
所以其实姜柳儿钟淮问的是。
你决定要放弃长生之路吗?
你害怕生老病死吗?
如果你真的放弃自己的职责,闭目塞听,我才要害怕自己爱上了这样的人。
两人在灯下久久对视,忽然听见侍女敲门:“姜小姐,太子,太傅来了,说要见你们。”
正殿,太后穿着一身红色凤袍端坐高位,涂着蔻丹的指甲轻抚头上步摇。
这位一直存在于众人口中的太后居然还非常年轻。
她笑不达眼底,问:“太傅这么晚了来哀家这有何贵干?”
守源答:“来看看我钟家的好二郎,不知太后把人留在宫中要做什么?”
“哀家不过太久没见太子,想念罢了。你瞧,这不是在这过得很好吗?”太后指着姜柳儿和钟淮相握的手,笑道。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如今皇上病重,太子该回东宫了。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
太后闲适的换了个姿势,东宫不也都是自己的人吗?
两人跟着太傅往外走,停在一处偏僻的花园。
“这里暂时没有其他人,”守源满眼红血丝,问钟淮:“太子,可想好了?”
钟淮明白,看来皇帝已经和这位太傅通过气了。
他点头,把虎符交给太傅,“明面上我还得待在东宫吸引太后注意,这枚虎符,就交给您了。三日后,我们就动手,到时,我会亲手了解太后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守源连说了三个好字,感动涕零的走了。